作者简介

《我们忏悔》由王克明、宋小明主编,钱理群、秦晖、吴思等担任编委会成员。
秦晖,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我们时代少有的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主要研究方向为农民史与经济史。
王克明,文化学者。1952年出生,曾在陕北插队十年。现主要从事陕北方言及民俗文化的历史继承性研究,任延安余家沟村建设顾问。著有《听见古代——陕北话里的文化遗产》等。

内容简介

内容简介:

《我们忏悔》由秦晖、吴思等担任编委会成员,王克明、宋小明主编,精细选编了30多篇“文化大革命”亲历者、参与者的回忆和忏悔文章组成《我们忏悔》。这些“文化大革命”的亲历者、参与者,通过个体性的记忆回顾,呈现当时的历史环境,直面曾经的罪错,向那些被伤害的人们低头致歉。

巴金曾说:“脱下面具,掏出良心……只有牢牢记住‘文革’的人才能制止历史的重演,阻止‘文革’的再来。”这些“文革”的参与者、亲历者选择在垂暮之年站出来直面曾经的罪错,值得致敬。

2013年,开启了一场“将道歉公之于众”的个体忏悔接力;2014年,《我们忏悔》出版就是这场接力的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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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声:

再不道歉就迟了……

那时,我们迷信“语录”,崇拜教条;我们扫除“四旧”,轻侮人权;我们焚毁书籍,蔑视知识;我们破坏文物,亵渎文明。一个个“敌人”被打倒,编成了我们的光荣花环;一次次谎言和暴力,铺就了我们的革命途径。

父母悲恸于我们的划清界限,老师叹息于我们的揭发伤害,亲友伤惋于我们的回避疏远,同学强忍于我们的咄咄逼人!师长、父老被侮辱被损害时,我们没想过应该挺身保护;优秀文化被指为“封资修”时,我们没思考也不去怀疑。抄家虐待“走资派”时,揪斗侮辱“反革命”时,我们可能还去欣赏暴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时,反认他乡是故乡时,我们很少能去质疑荒唐……

今天,我们“脱下面具,掏出良心”,我们要对曾被伤害的人们大声地说:

对不起!我们应该道歉,必须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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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文革”参与者首次袒露心声,直面曾经的罪错,触碰一代人最痛的记忆;复归失落的人性,还原最真实的国家历史;

2. 超越“左右之争”,共同面对民族悲剧,52位知识精英倾力襄助,历时5年倾力打造;

3. 一场文革个人忏悔的接力——2014年“最具影响力的公共事件”,《南方周末》、凤凰卫视等几十家权威媒体跟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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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不会忏悔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忏悔是忏悔者的自我救赎,是摆脱恶对自己良心的折磨。基督徒认为忏悔可以得到上帝的宽恕,可以拯救自己的灵魂,非基督徒也要讲“天地良心”,同样有求得上苍(天理)宽恕,拯救自己良心的需要。所以忏悔不应该只是某种“文化”的特有现象,而应该是一种普世的人文精神。

但也正因为忏悔属于自我救赎,所以通常无法要求于他人。要求他人忏悔是一种不能滥用的道德压力。之所以不能滥用,第一是因为要求者自己是否具有提出这种要求的道德优势值得怀疑,如果没有,这种要求就流于虚伪;第二更重要的,是在真相不清的情况下就基于泛道德的理由要求人人忏悔,实际上反而可能会开脱真正作恶者的责任。

例如,德国战后对纳粹罪行真相进行了彻底的揭露,对主要战犯进行了正义的审判,在这样的基础上德国人再进行全民族的自我忏悔,就的确体现了一种深刻的反省,实现了德意志民族精神上的新生。但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在不追究战犯也不揭露真相的情况下要求一般德国民众人人忏悔,在“人人都是罪人”这种貌似深刻的状态下真正希特勒式的罪犯就可能逃脱正义的审判。我国目前关于“文革”的忏悔就具有这样的局限,不彻底揭开“文革”的真相,不追究“文革”的真正罪魁(“四人帮”虽有罪责,却谁都知道其并非真正罪魁),所谓“人人害我,我害人人”的说法就有混淆视听之嫌,也无法达到真正的忏悔。也正因为这样,南非的图图大主教才提出了“真相与和解委员会”的办法,即先有真相,再有忏悔,然后就有了真正的原谅、宽恕与和解。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对自己的罪错要真心忏悔,而对于他人的罪错,乃至一般意义上的罪错,我们首先应该要求真相。

——秦晖

在极权体制下,我曾“忏悔”作为知识分子的“原罪”,接受了“改造”,扭曲并失去了自己:这是我终身难忘的教训。以后在反思和批判极权、后极权体制时,我又如鲁迅当年发现“四千年来时时吃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那样,发现自己和极权、后极权体制的纠缠。要批判、否定极权、后极权体制,就得批判和清理自己。从另一面看,我的“忏悔”其锋芒是首先指向极权、后极权体制的,是从更深的层面揭示其罪恶的。

因此,在极权体制依然存在,其罪恶没有得到应有的批判,应该对历史的错误和罪恶负责的利益集团连基本的历史事实都否定的情况下,我并不赞成“全民忏悔”,那会混淆历史的责任。而且我认为,那样一段全民都参与的残酷的历史,普通的老百姓希望像一场噩梦一样将它彻底忘却,从记忆中驱除,是人之常情,是有其合理性的。因此,我更愿意将自己的“忏悔”个人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内在生命的需要,我愿意承担其中的痛苦;但绝不以此要求别人,绝不将自己的“忏悔”道德化。

——钱理群

人类文明和生物进化都遵循这个公式:试探——或成或败——成则进,败则退,然后再试。文明成败,相当于物种兴亡。我们的总结和忏悔,乃是文明进化和个人进步的必要条件。缺乏这种能力的物种和文明及其个体,无法顺利转轨,一旦走错就会一错到底,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因此,无论对人对己,忏悔都是有利可图的美德,成本很低的美德,而且是进化史上很高级的美德。反过来也可以说,美德就是对人对己对文明对物种都大有好处的品质。

——吴思

忏悔不是患得患失的后悔,它发自内心,基于良心良知良能。可是数十年来,无论高层提倡、社会示范和教育灌输都与此相悖。我们立足于斗,张扬悲情,从不自省,仿佛全世界都欠我们的。中华民族步履艰难,直至现今的全民族的道德滑坡都与此有关。

——王学泰

如实地回忆以往的过错,并加以认真的检讨和诚恳的反思,是良知的体现。知耻近乎勇。国家建立这样的机制之前,先行一步的公民值得敬佩。

——丁东

忏悔,是对自身的过错、罪孽以及人类的悖谬行为承担一份精神责任。这种精神责任应该由人类自己承担,而不应该推给神灵。人人都应该有忏悔意识。

——摩罗


《我们忏悔》由王克明、宋小明主编,钱理群、秦晖、吴思等担任编委会成员。

秦晖,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我们时代少有的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主要研究方向为农民史与经济史。

王克明,文化学者。1952年出生,曾在陕北插队十年。现主要从事陕北方言及民俗文化的历史继承性研究,任延安余家沟村建设顾问。著有《听见古代——陕北话里的文化遗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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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评论

  • 一去
    因为史铁生而误入的书,在此忏悔者半数以上都身居高位,少年时革命小将如今消费他人,像是一种精明的惺惺作态。04-07
  • 王石石
    基本上一口气读完,算是口述历史吧,一群奔七的人,用自身亲历带你去了解那段历史。08-15
  • 快乐哒小琦琦
    一下午时间忙里偷闲匆匆读完,沉重的心迟迟无法平复。近百年前鲁迅先生将封建礼教描述为“吃人的”,其实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这场浩劫又何尝不是?在比爹娘还亲的领袖/导师/统帅/舵手面前,人性扭曲为奴性,知识分子的人格和尊严被碾得粉碎,整个社会群体或愚忠或麻木,,,是时候该忏悔和公开事实及事实之全部了,,,07-24
  • 惊蛰
    诚然有开脱避重就轻之嫌,但题材足以惊人。假若不反思文革,下一个死去的会是你我。05-18
  • 文盲小丁
    "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个时代都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很真诚,也有一些作者写得不深。枷锁没有打开,其实还有更多的东西可以讨论。不可否认现实有某种报复的意味,包括话语权。每个人都应该忏悔,能够忏悔的人很重要,但是不够。最应该忏悔的那些人还在掌控着社会。这也是如今毛左思潮盛行的原因吧。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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