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集體的遺忘,真的有助於國家的復原嗎?
自願放棄民主的代價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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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是二戰期間唯一放棄共和體制,向納粹投誠的國家,
1940年法國維琪政府成立,
有人說這是民主的倒退,有人說這是務實的抉擇。
不論如何,這都成為法國人難以直面的過去,
卻又長期糾纏著法國人的歷史記憶。
◎輔仁大學歷史學系郭容吟副教授專文導讀
擁抱納粹的維琪政權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法國向納粹德國投降,以一戰英雄貝當元帥為主的新政府「維琪政權」成立,他們聽命於納粹,替他們捕捉、引渡猶太人,這段經歷在戰後成為法國人不想面對卻擺脫不了的難題。
當時法國境內也有不少反抗勢力與納粹及維琪政權對抗,因此對法國人而言,二戰既是與其他國家的戰爭,也是一場發生於法國境內的「內戰」。相較於一戰時全體國民共同對抗敵國,這段屈服於德國的歷史,成為法國人的恥辱與傷痛。就連曾經與維琪政府對抗的戴高樂將軍,戰後也以民族的和平為由,刻意忽略維琪政權的問題,甚至引用一戰的歷史來模糊二戰的記憶。
遭肅清的附敵份子
二戰後期,維琪政權隨納粹敗退而轉往德國,此後法國國內開始一連串的審判與清算,期間有十三萬五千人遭到判刑、七萬人成為受到關押的嫌疑犯、三萬五千名公務員被撤職。審判並未讓這段歷史就此定案。與維琪歷史相關的議題在此後三四十年依舊不斷提起。在政治名嘴、在學者、在民間,成了一道無法突破的心魔。
不斷翻轉的記憶
維琪政府的歷史不是非黑即白,有許多灰色地帶,因此也是一段不停被翻轉的記憶。當右派掌權時,曾以團結全國為藉口,大赦維琪政權中的附敵份子,圍剿抵抗維琪政府的成員。七〇年代之後,有群學生以知識份子的姿態質疑受難者被屠殺和迫害。為了掩飾當年維琪政權協助運送七萬名猶太人到集中營送命,他們只承認有奴工營的存在,不承認猶太人是如何被大量屠殺。甚至有前維琪政府的官員表示,傳說中的奧爾威辛集中營的毒氣室只是用來消毒,以此來為當年將猶太人引渡至集中營的過往解套。
1944年起的維琪政府徵候群
因為無法直視過去,所以用政治真相來掩蓋歷史真相,用扭曲歷史記憶來撫平傷口。對於法國自1944年開始的這場漫長旅程,作者稱之為「維琪症候群」。為此,他用田野調查的方式,從電影放映、歷史著作,以及紀念日等面向,深入分析法國人如何塑造這段集體記憶,以及維琪歷史如何影響法國人的群眾心理。
百年來,許多國家都面臨處理歷史記憶的問題,不論是戰爭傷痛或殖民壓迫、極權統治,這些回憶的重述、與過去的和解,總是受到各類因素的操弄。無法面對歷史的心情,非法國獨有,今日世界各地都有需要正視的歷史課題。
亨利‧胡梭Henry Rousso
歷史學家,對二戰作出重要研究而著名,尤其是維琪政府時期與歷史記憶。1986-1987年為哈佛客座教授,1992年為紐約大學客座教授。2011年起為巴黎一大歷史博士班指導教授。後為法國國家科學研究中心研究主任。於1995年獲頒法國文化部騎士勳章。
本書初版於1987年發行,1990年二版出版,1991年英文版由哈佛大學出版社出版。
譯者簡介
馬向陽
法國巴黎八大語言學碩士,現任法國文化協會法語教師。譯作包括《希姆萊的大腦叫做海德里希》、《逆轉人生》、《實習醫生狂想曲》、《我只是在不同的道路上》、《山林癒》、《凡爾納》、《身體的日記》等。曾以《身體的日記》榮獲第二屆「台灣法語譯者協會翻譯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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