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评论

  • Vergängnis
    奇遇并非全然外在之物,也不是生存的审美化,同瓦尔堡的激情程式,是永恒的结晶、整体生存更高的统一性。“贝雅特丽斯,作为奇遇夫人,同样是诗化和亲历、叙述和事件、语言和现实之间一个难分难辩的形象:然而,她从不只是一场神奇的或暧昧的奇遇的主角或终点,并且那场奇遇也从未完全地离开那些构成了其叙述的纸页。”“奇遇总是直接牵涉着一位亲历它的骑士”不如说奇遇(夫人)是内在于事件(及她的骑士)的,同时也是奇遇叙述本身。阿甘本的叙述本身也像中世纪遥远世代讲故事般的回音传来10-11
  • 十目果
    奇遇不是居有运动的截裂点,它命名居有的“居有性”或发生的“发生性”,有意接续Ereignis的回音:事件、言词和主体的共同归属与相互具有,这种共属展开三者在彼此之中首次出生的游戏空间。命运与奇遇、“叙述者-事件-对事件的叙述”融成的这块金属被隐喻化为“堤喀”。只是这里几乎不强调游戏的僭越价值,对分裂和权重关系的取消还不足以敞开他异性。07-16
  • 穸苑花深无地
    “爱情总是没有希望的;然而,也只有在爱情中,希望才会浮现。这就是潘多拉神话的终极意义。希望, 最后的礼物,仍被关在魔盒里,这意味着,它并不等待它在世界中的真正实现。由此出发,我们遭遇奇遇的五个神奇瞬间:命运、语言、影像、存在、政治。”08-14
  • LeSpleen
    文献引用+阐释大王阿甘本,启发很大。“奇遇不过是真相的突然到来而已”,跟安东尼奥尼的《奇遇》很多层面都可以互文。奇遇早就预存在了主体的期待之中,奇遇是预料、正在书写、到来(à venture)三重时间的事件。11-08
  • 墓岛GRAVELAND
    人的命运被马克罗比乌斯放置在诸魔神(Demone)之下审视,厄尔庇斯与阿南刻皆为堤喀,即奇遇的别名,“奇遇”本身不是偶然,而是命运和必然,它指向了一个事实,即某人遭遇了某种神秘或现实。一种“奇遇哲学”来自Becker对海德格尔“被抛”的改写,人类总是处在被抛的绝对危险与被承接的绝对安全之间。堤喀的半神令其无法实体化,只能不断“发生”(tynchano),牵涉一位骑士,一个言说的主人,却并不涉及主体性。而当尼采对命运说“是”时,这意味着他之于奇遇的背道而驰。作为文学机制与电影机器的“奇遇”,一个言语—情感事件——圣杯也许并无价值,如同人生的无故事,却将人抛向了一场不停发生的奇遇,或“奇遇夫人”的降临。《宁芙》与《奇遇》,阿甘本似乎“潜能”地建立了一种全新的,女性隐喻的电影本体论神话。12-23
  • AhFloyd
    “奇遇和言词、生命和语言相互混同,而它们融合出来的金属就是命运。......奇遇只能从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卑屈的步伐开始:或许只是一声否认的呼喊,一个愤怒的眼神,一次无奈的退离,一场徒劳的等待......然而,奇遇能够成为奇遇,就在于奇遇者从不为此失去勇气,相反,奇遇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把无力变成能力的希望。”01-16
  • 一只,
    Daimon,Tyche,Eros,Ananche,掌管我们生命的四位神灵。诗人对魔神的敬虔在爱欲中被提喀所缚,又在阿南刻的照看之下抛弃一切伦理而将生命与写作由由魔神达成统一。如同提喀,奇遇aventure既指偶然也指命运,奇遇即是主体与世界的相遇,也是主体与自己的相遇。海德格尔说此在被抛而在现身情态中敞开自身,列维纳斯说主体在与他者的相遇中暴露自己并建构自己的存在,而阿甘本说,奇遇与叙述,事实与言辞逐渐混合无法分离,奇遇就是叙述本身,奇遇/事件就是此时此地,当奇遇/事件发生的此时此刻,它所牵涉到的人也作为叙述者被牵涉其中,事件因此总是语言的事件。在诸奇遇之奇遇发生之时也是人之成为人之时,人迈过门槛而与动物分开。因此奇遇等同于Ereignis,它在存在发生之际命名了存在。而爱赋予我们潜能05-06
  • 象倌
    虽然读的时候有些草率…那篇名为「希望」的文字作为对「奇遇」的总结真是精彩,喜欢阿甘本对材料的处理方式。另外读的时候想起的是薇依对偶然的这段论述:「The beings I love are creatures. They were born by chance. My meeting with them was also by chance. They will die. What they think, do and say is limited and is a mixture of good and evil.I have to know this with all my soul and not love them the less.……」06-18
  • 奇奚
    很快就翻完的一本小书。讨论真相与奇遇,事件与偶然,历史与回忆的叙述,阿甘本依然如此热衷于静止与运动两极间的辩证震荡。向厄洛斯与潜能的超越令人着迷。援引瓦尔堡的部分,可以看到在西方艺术的传统里,诗,或者更广义而言,文学(在这里是中世纪传奇),是怎样始终深刻地与画纠缠在一起。06-24
  • Alain
    狼人莱歌或许是一个和宁芙共有同一母题(motif)的变形,即生物的“成为人”,正因为事件-奇遇必定是对“谁”(chi)发生的,才使得奇遇自身主体化并成为这一发生本身,从此时此地(hic et nunc)指向此在(Dasein)直至存在论的本有(Ereignis),因而在存在对人和语言现身之时命名了存在并以此种揭示命名了语言,奇遇与事件、叙述浑然难分,在魔神Daimon潜能的、重负的被抛(esser-gettato)与爱神Eros超越的、轻盈的被扛(esser-portato)之间,生物成为人,或者说,人遭遇了奇遇、遭遇了自身深刻的存在,重获人之主体性,成为象征“大地的冒险者”的骑士。04-15
  • 沈治
    奇遇表达了事件和叙述,事物与词语的难以区分的统一,它拥有一种本然的存在论的意义。反驳黑格尔关于奇遇是投机冒险之诠释,反驳贝克奇遇是浪漫派反讽式审美化生存之解读。阿甘本强调奇遇在语言的人类起源事件中对人敞开的纬度。跨越一道让人成为了动物,并让动物重新成为了人的门槛,正是诸奇遇的奇遇。04-26
  • 布洛
    奇遇既指偶然,也指命运,既指一个让骑士经受考验的意想不到的事件,也指一连串必然得到验证的事实。而命运不过是由一个权威话语说出或预言的一系列事件。奇遇既是同世界的相遇,也是同他自己的相遇。奇遇是真相的突然到来,是事件和事实的一致。全书六万八千字,分五章,十分精简。章一用歌德做引,章二用诗学论述奇遇的概念,章三澄清现代的误解,章四从存在论的事件角度谈奇遇,奇遇就是海德格尔的“本有”,章五涉及到阿甘本自身的政治哲学,谈有待拯救的事实。文风隽永,别具一格。10-13
  • 我知道什么
    哲学就是创造概念。物质反物质的词语延异需要寄生。以历史上创生的符码再编码的书写,继续第三者想象的凝视,是近视培欲。惯习乃一生成基模,单靠一个纸样便可裁剪出数不尽的衣服,没有奇迹,立即把握住他的灵魂状态取决于闪电信号的差异与一撇、脸以及来自他们是否具备进化中交往行为理论理性变体调试的寸与尺。奇遇的确无处不在,去敞开,组合,链接暗物质,就能超体!忧郁的回到,想象远比体验更重要。不习惯看到多样性,很快就没想象多样性的能力。有的事物虽然永远只停留在概念阶段,却丝毫不妨碍它丰富着我们的精神生活。“去面对我们正在睡梦中走向人类终结的“噩梦,便会开启一些梦境化或想象化的方式去实现我们从当前的敌托邦情境中逃离出来的美梦,此种方式也类似巴塔耶的原始先民通过在拉斯科洞窟的岩壁上作画而使其自身超越了野兽的层面”06-14
  • baiya
    “如果爱欲和奇遇亲密地融为一体,这不是因为爱情把意义和合理性赋予了奇遇,而是相反,因为只有一种具备了奇遇之形式的生活才能真正地遇见爱情。”08-05
  • zh
    引述西美尔的段落有些启发,奇遇不是外在于生命的庸常,而是总已经一开始就与生命的内在有着某种联系。从“奇遇-庸常”的对反张力中,能看出阿甘本类似于“例外-常规”的思考——就像例外决定了常规而非相反,奇遇本身也决定了人生的波澜起伏。奇遇纯粹是一桩事件,它使人与存在彼此合一,互相进入了彼此。这可以说是阿甘本对生命形式另一种角度的思考,从中也可窥探出他最根本的立场:唯在其历险中,生命才向可能性敞开,也唯有具备了一种奇遇形式的生活,人才有可能遇见爱情。0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