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作者不惜以溢美之辞来描绘这个十八世纪的“Man of letters”;狄德罗自然当得起作者的赞美,尽管他本人并不会以身后之名来自恃;又很奇怪,作者写出了狄德罗的虚荣,却恰恰忽视了他的自恃:这也许是溢美不可避免的盲区,作者与所有的后来者一样,将狄德罗看作了一个(略)超出他本人的角色。而我在书中读到的,是一个默默编撰了《百科全书》、代笔了《东西印度历史》、匿下了大部分著作,仅以戏乐的态度撰写“轻松”的文学(文学,在当时也那么“叛逆”!)的苦行僧。他何尝不是他父亲的儿子、一个在纸上打磨自己制刀技艺的工匠?他并不是天生的无神论者,甚至到人生的终点,他的文字中依然有着十八世纪诸多思想变迁留下的痕迹;他不知自己制出的刀终将剖向哪里。可是,嘿,有人用我这柄锋利的刀,岂不是就一声可敬的赞叹?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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