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鸿所梳理的废墟,和他不厌其详地大段引用了两次了的P. Nora所言的“记忆之场”(les lieus de mémoire)基本是一个东西。无论是古代建立在取消和空无基础上,继而引发追忆(或是通过拓片,或是借助枯树表明消逝)的石碑,一个内化进心灵的废墟;还是纠集了往昔、现代与未来的多重时间性的“迹”;又或者是借助摄影技术保留的战争废墟(凝缩民族主义情绪和历史记忆)以及步入空间、建立在废墟上的废墟装置艺术(层累的而非交织的时间性),都是“作为实在性、象征性和功能性的场域”的一种。它们有的被博物馆化了,有的被移植为主题公园,有的借助艺术焕发生机,不断被人在回忆之时注入了新的经验和想象。面对废墟/历史,想起了克罗齐的名论断,只有能够介入当下思考与兴趣的历史才是真历史。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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