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评论

  • Gavagai
    确实是中国现代思想史的宝典作品,这么说不是因为它有多少不刊之论,恰恰相反,它出版之初便聚讼纷纭,而是说它提出和分析问题的方法、得出的结论都成为后来者进一步讨论的前提和基础。论者常常关注其独特的美学旨趣,我读到列文森 讨论文人画的部分也是眼前一亮的感觉,但其实,学科都是人为化设,通达者眼中并没有专业区分。列文森被称为“莫扎特式的史学家”,就在于他能打破寻常做学术的条条框框,在各类看似不相关的材料中纵横捭阖、左右逢源。第一卷体用问题的讨论最为精彩。10-28
  • 王子毅
    “儒者与共产主义者是否都用官僚制的束缚去抑制私人企业?那么,什么都没有变——唯一的区别是官僚体系里的共产主义者崇拜动力,想要去强力塑造历史,而官僚体系里的儒者则回顾过去,创造出某种貌似不得不去遵守的历史。在国家已经‘退隐’的情况下,垂拱而治的儒家圣王贤君会适应吗?于是,没有任何东西改变,除了一点——马克思主义者从他们的理论预设中推导出他们的乌托邦,而儒者则在与历史上的君主存在张力这一存在境遇中,坚守他们的乌托邦。”10-12
  • 请好好读书老佩
    非常经典甚至可以说是万古长青的作品了。首先来说,非常难读,大约耗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才读完,可以说是读了后面忘了前面,但是读完真的不说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吧,至少说感觉到了一股冲击感,因为列文森写的太有思辨性了,是现在的作品里几乎见不到的。列文森写的虽然是儒家,但是我在其中深深感受到了一种谈论宗教的感觉。儒家真的如同列文森说的过时了吗?就我个人看来,是真的。因为现在虽然谈论儒家很多,但是真的在国家层面使用儒家的还有多少呢?另外,除了梁漱溟之外,几乎没有谈任何新儒家,为什么不谈?最简单的说来,这些新儒家在社会层面上毫无影响,而且几乎是用外国理论在解释儒家,实际上正是列文森说的“历史意义”。现代新儒家,大陆新儒家,说实话更像是文物贩子、古董商人,囤积居奇罢了。11-17
  • 田园土猫
    大言不慚說我好像找到了可以和列文森對話的點(假的,我在做夢10-24
  • 虾饺仙
    因为讨论课提前而赶紧读完了拖延许久的最后一章,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思想搏斗…等忙完再补充评论02-21
  • 渤海隆之
    归根结底,思想史只是人书写的一种历史,只是一种方法,一种进入的途径,而非终点。任何观念,如果只是基于特殊意义上的迫切需要而被认为“它必须是真的”,而不是基于基于确切无疑的一般性,确信“它就是真的”,它便不可能继续存在了。(2023.12.10购藏,购价278元。)01-12
  • 追随我心1802
    跳读英文版时对照参考。就我读到的不多一部分来看,翻译质量总体上挺不错的。第二卷有两个比较重要的地方,我不赞同翻译:第一,第二卷34页”Any dynastic establishment, …, had the same need to patronize but also the same need to qualify Confucianism.”其中patronize和qualify分别译为“庇护”和“也需要符合儒家的标准”(253页),我觉得应为“资助”和“限定/修正”。第二,116页”Now Max is established, but not in the spirit of concession.”其中concession 不是“特许”(346页),而是“让步”。04-29
  • 鸿渐
    终于有时间仔仔细细读一遍,觉出来有很多问题。列文森的许多观点都很武断,对中国经验论的评论显示出他对中国的“知识型”的不了解,在讲西方唯名论时又错漏频出。列文森似乎认为西方科学是“为知识而知识”的结果,而把中国的博物学兴趣与考据兴趣视为冲抵政治负担的需求的产物,显然不合史实与逻辑。列文森有一巨大矛盾,在指责中国的士人对思想有着朴素而暧昧的信任的同时,又尝试把很多复杂问题还原为理念,儒教中国这个靶子因太大而显得异常空泛。许多错谬可以用时代局限性打发,但到底要谨慎阅读,拒绝神化作者。和读张灏与萧公权二位先生的作品的感受相似,要么罗列甚多而无深论,要么立场过强而以论代史,海外的近代思想研究总是在这两端间摇摆。05-12
  • 羽扇纶巾
    第一卷 思想延续性问题政治或者经济冲击使得民族-国家从共相滑落到殊相,文化主义只能破产,朱熹/董仲舒与历史的执行者是不同的,晚清的中国犹如晚清碑学的书法。确实今文学依然在闪烁,但今天的闪烁绝不是永夜的长明。01-17
  • 维舟
    可以肯定是列文森这部经典著作迄今为止最好、最全的中译本,之前的译本漏译、错译都所在不少(当然,公平地说,列文森也不是一般的难译)。列文森的论断,固然有其可议之处,但可以说是讨论这一问题时无法绕过的。现在回头来看,他深受德国思想的影响,这本书就有几分像斯宾格勒《西方的衰落》,写的与其说是历史,不如说是历史哲学,是把中国作为一个文明而非国家来看待,看重的是这种文明个别的“命运”(fate),而非它与各文明共同的“归宿”(destiny)。不过当然,这一“命运”是否如他所断言,最终取决于其自我更新能力和身处其中的无数个体的选择。09-01
  • 春雪
    老派学者之必要,在于可以拯救被当代流水线学术工业败坏了的感受力与想象力。可惜再也难有列文森了。0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