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政治传统：近代自由主义之发展

“在一个每天都生活在武力毁灭威胁的世界里，自由主义的试验所能争取到的时间极为有限。假如持自由主义信仰的政治家，无法在最近的未来设法满足人们对经济与军事安全的普遍渴求，则大多数的人势必会为解一时之急，而求助于独裁主义明确简捷的解决方法。要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改正民主政治现有的缺点，是十分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却必须从事这种努力，因为这番努力成功与否，事关重大。自由主义提供了一个最后的机会，使我们能为后人保存西方文明的特有成就。”03-27

意识形态的鸿沟难以逾越03-31

想要讨论自由主义如何能脱颖而出，但整体却采用的是历史主义的进路，缺乏共时性的讨论，反倒强化了西方政治文化之孤例。认为政治比哲学更基础的一种表现，就是不再讨论自由主义非政治性的方面，比如自由主义作为自然的或先天的，转而讨论各方力量的此起彼伏与社会二元结构的变迁，但最终却抛弃二元传统，试图以粗糙的人道主义来解决所有问题。以上见仁见智。太阳底下无新事。社会加速在政治上的表现，就是让近、现、当代所有冠之以自由主义的潮流折叠于同一时空，加之以民族性问题，在此基础上谈论理论间的团结、不同阶层间的政治协商，比作者成书时的1948年更为困难。阅读此书，有利于理解流行的理论为何总是在缝合。本书适合与伯林的《自由及其背叛》一同阅读，二者内容相近，思路有异。需谨慎进行观念上的辨析。03-27

作者在西方领域聊着聊着，突然多了一嘴，进入了东方，谈起来当政的儒家。“当政的儒家”可真是学者的坟场啊，诸多本国学者还没弄明白呢，不是太熟悉的西方学者真的要少碰，“当政的儒家”伪装面太多，欺骗性十足，不花足时间，很难理清。第十章 民族主义的问题与 第十一章 毒菜的问题 需要重点阅读。最喜欢书中那句“制度必须一直受批判，以验证其是否依旧有用。”时代发展太快，迭代的周期已经在缩短，而迭代的实验又是长期、痛苦的。04-04

甩开《通往奴役之路》十条大马路……哈耶克没说清楚的两个问题，第一就是自由主义为什么好（一直如此便是对的吗），第二是自由主义如何走向世界。作者通过追溯传统，提炼出古希腊政治哲学里的自由主义元素和基督教的二元论思维基底，并捋顺了发展脉络，有理有据地回答了第一问题，又通过理性剖析自由主义本身的优缺点指出其融合其他群体的优势和好处。作为思想史介绍扎实细致，作为政治宣传，有一种真诚深沉的感染力。03-11

脉络清楚，没有废话。西方政治走到这里，经历了很久很久，可对于目前的状况，仍陌生和措手不及。尤其对社会二元论的阐述让我很有收获，打破了我的一些无知幻想。02-09

把“法治下的自由”作为西方政治思想发展的主线来论述，虽然简约，但总是有些藏着掖着——古希腊意义上的法治和自由与自由民主语境下的法治和自由之间到底有多少继承关系，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构建出来的神话；试图为西方政治传统找出一条主线的努力也几乎是失败的——面对马克思主义和保守主义的夹攻，以及民族主义和殖民主义的侵扰，自由主义的声音真正占多数的时候，似乎也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时刻。因此，将自由主义笼而统之地看成西方政治思想的主线，其思想深度其实也就大抵相当于作者自己在最后一章总结的儒家和古希腊之间的相通之处一样——乍一看有点意思，深究起来好像完全不能成立。自由主义有力之处在我看来恰巧在于其不拘泥于传统（作者提倡的超国家和主权思考似乎也有此意），因此不必诉诸思想史即可加以论证；或者起码，论证也不能这样。07-03

脉络清晰，思想史入门读物03-21

沃特金斯对自由主义很重要的一点看法在于，提醒我们将其视作与功利主义相同的，一种奠基在人类行为背后的运作逻辑，而不仅仅是一种学说流派。这种逻辑产生于西方传统中的二元对立，无论是宗教，议会还是社群，只有在这种缝隙中才会有自由的产生。近代之前的部分写的很清晰，卢梭一章举重若轻写的最好，其后一般06-13

历史脉络梳理得还行，但对部分时代的思想流派解读很主观，部分思想演变的阐述有错谬。本书算独家之言，并不适合初学者。12-09

这两年读过的最喜欢的书（需要声明的是本书互联网上并无太多的信息，Goodreads上也没有人标记过，不知为何），对我来说最大的意义在于其串联起了我书架上的宗教、社会学书籍，详述了自由主义作为意识形态的由来和历史，其曾经及还在面临的挑战。其诠释也相对很通俗，没有太多学术背景的人也非常容易理解（我想也可能会有因不够严谨而招致非议的地方，虽然我现在的知识储备还难分辨）。本书又让我更确定了自己的假设：被意识形态划分的鸿沟远大于其它分裂社群的力量。在最后一章中作者也无不担心地提出自由主义意识形态面临的困境，几乎让我很难相信这本书写成与60年前，书里描述的威胁和现象都在当今世界实际发生着。另外本书的导读撰写非常得当，也是若干年来读过的典范了。09-29

提纲挈领，脉络清晰，非常合适作自由主义思想史入门书籍。不过对于自由主义法治精神的强调，使得作者论述古代自由的部分，意在强调一种有别于贡斯当的阐释，然而似乎略显勉强。此外，作为自由主义对比的马克思主义和保守主义，作者给出的分析点到为止。考虑到成书年代和篇幅，也就不必再强调相应的缺陷。03-13

对自由主义政治传统非常好的一个梳理，不是那么学术化，可读性较强。经验化的梳理方式，从而视野宽广，将对自由主义政治实践产生影响的各种思想源流都纳入进来；历史化的梳理，因而带有正反合的辩证色彩，从启蒙哲学，到保守主义的反动，再到社会主义的革命，辅之以民族主义的动员，都曾对自由政治产生过积极的影响；所以作者常常会阐发经典作家的思想中不太为人关注的一面，比如卢梭的普遍意志带来人们对政治的广泛参与，又比如对穆勒，人们常常关注的是他强调个人权利不受人干预的一面，而作者却关注穆勒对个人责任的注重以及民族主义色彩，要求人们积极参与政治行动、塑造社会法治的责任意识，让穆勒俨然成了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结盟的旗手。当然经验化论述的另一面是带有朴素色彩，或有武断之嫌，比如说保守主义和民族主义对暴力和军事的痴迷。05-09

同样是成书于二战时期的论著，跟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里，直接向自由主义的敌人——法西斯主义和社会主义开战不同，沃特金斯这本书是从西方思想传统和政治演化脉络中，寻求自由主义的正当性。作者无意于从纯粹的政治哲学角度探讨自由主义的发展，而是始终将其作为一项政治实践制度，在历史长河中探究其运作与发展逻辑。高全喜老师为本书作的导读也非常精当。值得一读。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