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舍得忘记,生命中仅有的那几个夏天。然而,你以为那只是人生的序幕,那只是如梦的童年,却没想到那些片段便已经是你终身的灵魂,你挣扎着想去相信不可知论,却一次又一次跌回故地,牵扯旧人,如何新鲜的现实都再不能靠近你身,遑论分神。喷泉边向晚的那一天,是新约叙事与雅典悲剧的冲突顶点,但他们也曾重逢在莎士比亚的暴风雨里,每个人都同时扮演着李尔、肯特与弄臣,那晚栏杆外的月光下,也曾躺着美丽的克瑞西达。即使没有笼罩全书且充满反讽的英国大贵族天主教信仰,许多情感与文字也都仍是建立在某种属于过去的迷信心理之上,写出来,便都已是欲信而不能的清醒与迷惘。虽然我们还是要勇敢,去相信“了解并爱一个人是一切智慧的根源”,但爱到最后,也只是一碗玫瑰花瓣中的骷髅头,与骷髅头前额刻着的“Et in Arcadia ego”。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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